塞下之民,无所托以为生,则不可使久居危难之地。故古人议备边,必先募民以实之,议募民,必有所以安顿生养经常可久之法,然后民乐其处,而无转徒之心也。
辽外之边,圉之阻内,无墩堡之固,每当贼入,辄便收保,贼入既频,收保亦数。是民之衣粮、资畜不待被虏,而奔走转搬失亡,耗费可立尽也。况暇治南亩之业乡。辽所以苍莾荒芜,人烟寥落,正坐此耳。
门下计安重镇,恤收保之难,则筑室储粮,积薪浚井,饬扞御之备,则督铸火器,仿造飞车,乃复周阅川原,规沟洫之广深,相阡陌之条贯,将以画污菜为井牧,奠舄卤为金汤。限胡马之驱驰,便农人之耕作。此诚抚辽之长策,经国之远猷也。幸门下毅然图之。
某边人也,夙夜筹度疆事,以兴屯田为第一。义敢赞于下执,事庶几观厥成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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